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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刺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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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王查理一世最近很煩躁,他現在徹底沒心思鎮壓蘇格蘭人民的起義了,現在他只想和蘇格蘭貴族談判,以恢覆蘇格蘭的祈禱書換來北方的和平,以便能夠騰出手來對付國會,國會鬧騰得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,不但明目張膽地違抗他的命令,居然還明確提出要求限制國王的權力!還拉起了一支議會自衛隊,什麽東西?

這是要幹嗎?想造反嗎!

查理一世真的很煩躁,他甚至已經下令解除了對丹麥外海的海禁,因為讓一支龐大的艦隊長期駐紮在日德蘭半島上,是需要耗費大量的資金的,而現在,查理一世手裏的資金非常緊張,他正在緊鑼密鼓地招募雇傭軍,準備用武力鎮壓國會的“反叛”。

這一切玫瑰親王都已經知道,但他一點也沒有就比放過英格蘭的意思,這樣一個能夠一勞永逸地解除英格蘭海軍威脅的大好時機,如果輕易放過了,就是上帝也會流淚的。

玫瑰親王決定用刺殺來徹底攪亂英格蘭的局勢,需要刺殺的目標人物只有兩個,第一個就是蘇格蘭起義軍裏議和派的領導人物卡洛斯伯爵,而另一個人物則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,不過在當時只是個小人物,他就是──克倫威爾。

克倫威爾是個足以改變歷史的人物,如果他死了,英格蘭的資產階級革命或許就會出現完全不一樣地結果。

……

已經午夜了。卡洛斯伯爵才乘坐馬車匆匆返回自己的公邸,今天晚上,他約見了兩名在起義和談判之間搖擺不定的貴族,然後又秘密會見了英王查理一世派來的斯特勞斯主教,雙方就停戰的條件扯皮談判了整整兩個小時,最後還是毫無結果。

卡洛斯伯爵怎麽也沒有想到。已經有一隊全副武裝的刺客正等候在他回家地必經之路上,等著收割他的生命了。

因為當時蘇格蘭相對寬松的環境,卡洛斯伯爵根本沒想到有人會行刺,所以壓根沒帶什麽衛兵,不過話又說回來,玫瑰親王如果想要刺殺他,就算他帶再多的衛兵也是與事無補。在急促的馬蹄聲中,卡洛斯伯爵的馬車闖進了梅洛設下的埋伏圈。

街道的角落裏,四名黑衣騎士旋風般沖了出來,在車夫沒有反應過來之前。一支羽箭已經準確地射中了他的咽喉,車夫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頭一歪斷了氣,失去了控制的馬車借著慣性繼續往前狂奔。

“平平平平!”

四聲清脆地槍聲驚破了愛丁堡寧靜的夜空,車廂裏的卡洛斯伯爵身中四彈,其中一顆子彈直接從他的腦門射入。等警察聞訊趕到的時候,卡洛斯伯爵地馬車已經側翻在大街上,車廂破裂,卡洛斯伯爵也已經身亡多時了。

在刺殺現場,警察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。種種跡象表明,行刺卡洛斯的幕後兇物極可能就是英格蘭人,這雖然有悖於常理。因為英格蘭人怎麽會刺殺一個傾向於英格蘭的貴族呢?但有人出來解釋說,這是英格蘭人企圖嫁禍給堅持抵抗的拜魯姆子爵,這一事就不那麽難以理解了,不過顯然,英格蘭人的行動並未成功。

在卡洛斯伯爵遇刺身亡地同時,遠在倫敦,年僅40歲的國會議會克倫威爾也遇刺身亡,不過克倫威爾的死跟玫瑰親半點關系也沒有,玫瑰親王雖然派出了刺客。可他派出地刺客由於不熟悉倫敦的情況,很難實施刺殺計劃,相反,英王查理一世派出的刺客刺殺了克倫威爾,跟克倫威爾一起遇害的,還有另外十幾名在議會裏擁有相當影響力的激進派議員。

克倫威爾和另外十幾名激進派議員遇刺身亡,激怒了激進的議員和民眾,倫敦的大量手工業者、商人和小資本家開始集會、游行、最終演變成了武裝暴動,在一片風雨飄搖中,英王查理狼狽地逃離了倫熟,很不光彩地逃到了北方城市──約克。

在約克,英王查理開始召集忠於他的貴族和軍隊,準備發動戰爭,武裝鎮壓議會的叛亂,英格蘭地第一次內戰終於爆發了,不過跟原本歷史上的第一次內戰已經天大不一樣了,最大的不同就是克倫威爾死了,而且蘇格蘭人民的起義並沒有平息下去。

這時候的英格蘭就像是個火藥桶,處於混戰和割據的邊緣。

一方面,因為議和派的失勢,以拜魯姆子爵為首的鷹派在蘇格蘭議會取得了優勢,蘇格蘭起義軍正逐步往南推進,已經深入英格蘭腹地,而另一方面,國英王查理一世已經逃到了約克,正組建軍隊緊鑼密鼓地準備和國會開戰。

為了免於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,英王查理向蘇格蘭開出了極具誘惑性的條件,甚至允許蘇格蘭獨立並選舉出新的蘇格蘭國王,條件是蘇格蘭起義軍加入查理一世的軍隊,參加鎮壓英格蘭國會的軍事行動中。

英格蘭國會也沒有閑著,暗中接觸蘇格蘭起義軍,希望蘇格蘭人民能夠同情和支持國會,參與到限制王權的運動中來,以武力挫敗英王查理一世的幻想。

在玫瑰親王駕臨蘇格蘭之後僅僅幾個月,英格蘭的局勢就完全失控,徹底向著玫瑰親王預期的方向發展,英格蘭徹底糜爛了,已經處於大混亂和大混戰的泥淖之中,強大的英格蘭皇家海軍也再不可能成為北歐海軍的威脅了,北歐海軍的春天……終於來了!

在向拜魯姆子爵率領的蘇格蘭起義軍提供了一批尼德蘭軍火之後,玫瑰親王就離開了愛丁堡,踏上了返回斯德哥爾摩的歸程,現在他已經無需再繼續留在愛丁堡了,戰爭的巨大轉輪已經在英格蘭轉動,沒有幾年時間的混戰,這個巨輪只怕是不可能停下來的。

而且,只要有外部勢力在適當時候幹預一下,英格蘭的戰爭之輪將會轉得更加長久。

……

玫瑰親王回到歌德蘭島的時候,海路已經完全暢通,尼德蘭的商船正源源不斷地從海路將物資通過波羅的海運進瑞典,運到歌德蘭島,島上的工廠早已經重新開工,軍械廠正不斷地生產出經過改良的新式火炮,造船廠也將新式軍艦源源不斷地交付海軍。

海軍學院已經完全實現了正規化,那些海盜船長海盜們經過了將近三個月時間的正規訓練,身上的匪氣大為減弱,大規模艦隊作戰的能力也得到了顯著的提高,至少在理論上是如此,尤是金牙海盜傑克,談論起海戰來已經是滔滔不絕了,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精通海戰的海軍司令官。

玫瑰親王觀看了北海艦隊的一次模擬海戰,跟半年前的各自為戰比起來,氣象果然大為不同,看來尼備蘭對瑞典的幫助還真是不遺餘力,他們派來了國內最為優秀的軍官和教官,來幫助建立瑞典的海軍學院。

玫瑰親王知道,這都是伊麗莎白的功勞,如果沒有伊麗莎白居中調停、極力促成,尼德蘭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全方位地支持聯盟!對於大波羅的海聯盟的支持,尼德蘭已經可以說是不遺餘力了,尼德蘭人已經自覺不自覺地把自己綁上了聯盟的戰車。

在一陣長長的汽笛聲中,又有幾艘尼德蘭商船緩緩駛進了歌德蘭島的港口,碼頭上的裝卸工們再次忙碌起來,在工頭的引領下把船上的貨物。卸下來,然後搬到倉庫儲存好,整個碼頭上一片繁忙的景像。

玫瑰親王站在繁忙的碼頭上感慨萬千,原本荒蕪的小島在他的大手一揮下,居然成了今天這般氣象,換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。可是話說回來,他何嘗想過要做這些?這都是被逼的,本來,他只是想多泡幾個妞,做個平安的富家翁就好,但造化弄人啊……他最終還是被這個時代推上了風尖浪口。

正當玫瑰親王思緒萬千的時候,一道熟練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,金色的秀發波浪般垂流下來,純白的裙子在海風的吹拂下飄蕩起誘人的身姿,冰雪一般瑩白的肌膚,迷人的藍眸,輔入精致的五官,勾勒出一副天使般的美麗容顏。

玫瑰親王忍不住在心底讚嘆一聲,很明顯,伊麗莎白比去年更嫵媚更漂亮了,以前的伊麗莎白雖然也光彩照人,明艷萬分,可總覺得缺少了一些什麽,現在玫瑰親王知道了,以前的伊麗莎白比起現在的伊麗莎白來,少了一絲幸福,發自內心深處的幸福感。

伊麗莎白為何而幸福?為誰而幸福?

玫瑰親王情動起來,忍不住向伊麗莎白招手呼喚,遠處的伊麗莎白回眸一笑,臉上浮起蕩人心魄的美麗笑容,輕提裙裾向著玫瑰親王所站的方向小跑而來,白雲般的裙擺和波浪般的金發在她的身後飄蕩,這一刻,伊麗莎白看上去就像天使那般純潔和美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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